近日香港发生连串事故,令人关注。本人生于香港,头二十年长于香港,自然对香港有一份不能分割的关怀。虽然这些年旅居海外,年过七十,对香港,特别对香港青年人,仍有一份特别的情感和认同。
香港人面对五大命题。这五大命题是最基本的命题,它们涉及每个市民最基本的需求。这五个命题是:1)诉求问题,2)自由问题,3)方向问题,4)乱治问题,5)和解问题。这五个命题不解决,其他东西都不能解决。这五个命题解决了,其他问题就不成问题了。
首先是诉求问题。只要是人,就有诉求。若要人没有诉求,除非人死掉;人一天活着,就一天有所诉求。有些诉求有理,有些诉求无理,但无论有理无理,凡人总有诉求。对一切诉求,都必须加以重视。其实说到底,一切诉求,无非只是一个——就是诉求正义。人有诉求,就是因为人寻求正义,而引致诉求的原因,就是有人认为不正义的东西存在。
讲到正义,最多讨论这题目的书就是圣经。圣经说到许多伸张正义的事。但总的说来,圣经说的正义是指耶稣基督一人。祂的名字是“公义的太阳”。人有了基督就有公义,基督之外没有公义。圣经说,“这基督成了从神给我们的智慧:公义、圣别和救赎”(林前一30),祂被称为“公义的苗”,“祂必作王掌权,行事精明,在地上施行公理和公义”(耶二三5)“公义的苗长起来;祂必在这地上施行公理和公义”(三三15)。换句话说,祂是一切公义之本,正义之根。圣经预言将来“必有公义的日头升起,其翅膀有医治之能”(玛四2)。
今天香港人有五大诉求,从深处细心想,即使这五大诉求都得到响应,正义仍不一定得到伸张。问题真正要得解决,必须寻根问本。香港人真正的需求,乃是获得正义。而真正的正义,只有在基督里才能找到。基督作为“公义的日头”,乃是“万国所羡慕的”(该二7),也就是“万国的诉求”,人有诉求就是人有羡慕,不同社会有不同诉求,而万国的诉求是“公义的日头”。上面经文说为此,万国震动。所有社会动荡,环境震动,都是因为人心不满,有所诉求,有所羡慕。只有公义的日头,才能满足真正的不满,人心底里的真正的诉求。祂乃是“万国的诉求”。暂时的诉求,只能解决暂时的问题。只有永恒的正义,才能解决永恒的要求。
香港人今天面临的第二大命题是自由问题。这包括思想自由、言论自由和身体自由。自由的对面是捆绑和拘留。人被捆绑或拘留,就需要自由。人类历史中,被捆绑或拘留最大的例子,是圣经所说以色列人被拘留埃及的历史。他们没有言论自由,更没有身体自由。他们对自由的要求,只有当合适的领导人选出现,才能拯救他们脱离捆绑与拘留。
圣经说“神爱世人”(约三16)。它意思是人虽落在捆绑和奴役中,有神爱他们。今天香港人不要想其他人会为自己着想。人家会谈论你,但不会爱你。人家会为自己利益支持你,但不会爱你。只有神爱你。只有“神爱港人”。美国人不会爱港人,英国人不会爱港人,台湾人也不会爱港人,香港人是孤独的,所以只得自爱。但请听:神爱港人。
祂爱人到一个地步,“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在旧约,神将摩西赐给受捆绑的以色列人,领导他们出奴役之地。在新约,神将祂独生子赐给世人,领导他们“不至灭亡,反得永远的生命”。许多人说他们关心香港人,但请问谁愿意牺牲自己独生子为港人,是特朗普吗?是民主阵营任何领导吗?谁是真正为香港人牺牲的人?人终极的捆绑是永远的沉沦灭亡,神爱人,牺牲祂独生子,差祂来作真摩西,领导人类脱离灭亡,进入永生。这是真正的自由。耶稣时代的犹太人,落在政治奴役,诉求得到自由,神差来基督,使人得到真正的自由。犹太人的政治诉求,没得答应,后来想发动改变,却失败告终。神赐他们的答案,则成功胜利,并放之于四海并后世。
香港人今天面临的第三大命题是方向问题。之前电视报导一穿黑衣少女,对开学后方向觉得茫然。今天大家见一步走一步,明天大方向却不清楚。媒体报导,众说纷纷,也不知是好苹果是坏苹果,只吃一口,天真姑娘就变了“昏睡公主”。香港青年需要有清楚往前的方向。“袋住先”不是方向,“直选”也不能是终极方向。一个没有方向的个人是落在黑暗里的个人,一个没有方向的社会是落在黑暗里的社会。香港的新一代,需要的是真正的方向。
与黑暗相对的是亮光。耶稣说:“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绝不在黑暗里行,必要得着生命的光”(约八12)。“生命在祂里面,这生命就是人的光……那光是真光,来到世上,要照亮每一个人。祂在世界,世界也是借着祂成的,世界却不认识祂。祂到自己的地方来,自己的人却不接受祂。凡接受祂的,就是信入祂名的人,祂就赐他们权柄,成为神的儿女。”(约一4,9 ~ 12)可以说,没有基督就没有真方向,就是盲头苍蝇。见一步走一步并不是路。只有找到真方向才是路。基督是世界的光,有了光就有真理。没有光就没有真理,不知道何真何假,谁说得对。今天好像对,明天又好像不对。光来了,真理就显明了。今天要追寻的,不是刻变的真理,也不是应景的真理,乃是终极的真理。
香港人今天面临的第四大命题是乱治问题。没有人想要乱,乱的目的是为治。乱是因为人以为治得不当才有乱。乱是手续,治才是目的。但怎样治才能不乱?有人说法治。但怎样的法治才是令人满意的治?哪里才是真正的终审法庭?
旧约以赛亚书九章六节说,有一婴孩为我们而生,有一子赐给我们。祂的名称为“奇妙”。遇上此人,只能称祂为“奇哉妙哉”。没有任何政治人物,能被称为“奇哉妙哉”。特朗普不能被称“奇妙”人物,任何领袖也不是“奇妙”人物。只有一位“奇妙”人物。祂又称为“策士”,即“顾问”。对今天香港局面,任何“顾问”都用不上。试问美国人能作顾问吗?英国人能作顾问吗?他们的问题都自顾不暇,他们自己都需要顾问,何有资格来顾问香港?港人论港,港人治港。但试问在当前局面,哪个港人有资格当香港顾问?基督的名,既为奇妙,又为顾问,圣经更称祂为“全能的神,永在的父”。试问谁是“全能”?谁是“永在”?希望“全能永在”的人到处有之,但没有一位政客首长,能以“全能”,更不能“永在”。
这位弱如婴孩,活如人子,既是奇妙,又是策士,全能永在的一位,最终被称为“和平的君”。祂的来临,就是和平之治的来临。只有祂能从乱世转至治世。祂所实行的是和平法治。祂不是以暴力维持治安,乃是以和平保持治安。前美国黑人领袖金格因说,“暴力不能竭止暴力,黑暗不能胜过黑暗”。只有真正和平之君,才能引进和平,才能有真正法治。
香港人今天面临的第五大命题是和解问题。社会的撕裂是使人痛心的问题。这撕裂甚至延伸至家庭撕裂、团体撕裂、人际撕裂。这是急不容缓的问题,是香港人面临的空前危机。
基督赐给人的,乃是和平的福音。这福音不仅叫人与神和好,并且彼此和好。“因祂自己是我们的和平,将两下作成一个,拆毁了中间隔断的墙,就是仇恨……把两下在祂自己里面,创造成一个新人,成就了和平;既用十字架除灭了仇恨,便借这十字架,使两下在一个身体里与神和好了。”( 弗二14 ~ 16) 这里说的“两下”,是历史上最被撕裂的两班人,就是犹太人和外邦人,他们之间,世世为仇。若要看看这撕裂的程度,只需看看今天的以色列国。他们中间的撕裂,没有任何人能提出和解方案,即使世界最大的智囊或最资深的国际政要,都无法解决他们中间死结。他们的撕裂,不是阶级问题,不是贫富悬殊问题,也不是社会待遇问题。一切谈判和沟通,都徒然无功。比较起来,香港社会的撕裂程度比这小,也比这短。
但这个人不能解决的仇恨,在基督里解决了。祂解决的方法,不是借着协调、磋商、让步或尊重,乃是借十字架。在十字架上,祂为两班人都死了,在祂自己里面将两下作成一个新人,就是祂的身体。这身体就是基督属灵的身体,所有信祂的人都是这身体上的肢体。这一个新人,就是新的团体生活,就是基督身体中肢体间的团体生活,也就是普通人认为的教会。但真正属灵的教会,不是上教堂作礼拜,乃是参与一种新的团体生活。在这团体生活中,爱被实现了,仇恨被溶化了,在真实的喜乐、和平、交通、关怀中,彼此建造,而不是彼此拆毁;彼此和谐,而不是彼此对峙。这是人渴想实现而无法凭己力实现的群体生活,是人理想追求而无法建立的社团生活。基督的福音,不光解决人与神的问题,更彻底解决人与人之间矛盾的问题。祂的福音,是真正和平的福音,人类终极的和谐因素。
以上为本人对香港同胞的一点看法。本人呼吁香港青年人站起来,脱离因循,走出迷思,寻求终极要求。五大问题,缺一不可。请扪心自问,勿人云亦云。竭力争取终极正义,终极自由,终极方向,终极法治,终极和平。
一位土生土长的香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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