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今生到我这里来过-哈佛科学家的爱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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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今生到我这里来过

 

人生虽经过辗转颠沛,在神的眼中看,却是极有价值的。这种价值在主耶稣身上曾经体现过,在使徒保罗身上体现过,在万万千千为了主的权益,甘心将人生奉献给主的人身上都体现过。所以,这样的人生并非难事,如同本文末尾见证人所用的诗歌:

天罗曼蒂克,多彩多姿,可泣可歌。
是你极大怜悯,今生到我这里来过。

我1936年生于广州市,童年时代都在逃难中度过,只在村里的私塾念了一些古文诗词和简单的日常算数之类。直到1946年回到广州,才正式上学。父亲早年曾留学德国,不相信鬼神之类的迷信,推崇孔孟之道,常告知孩子们“敬鬼神而远之”的话。

1949年全家到了香港,父亲把我送入一所校风良好的教会女子中学念书。学校里有圣经课。我为了得到好成绩,也背了不少圣经章节,知道很多旧约故事。但我没有信主,因我不明白既然神爱我们,为什么又让撒但来破坏我们,然后又叫祂的独生子为我们舍命赎罪?没有人能给我满意的答案,连圣经老师也答不出来。此外,我想,信主就是做好人,比童子军的日行一善要求更高,我做不到。所以福音听了不少,但始终没有接受主。1953年毕业时,校长对我说:“你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信主。”我说:“现在不想信,因为我还要去做许多别的事。等我死前五分钟时,只要呼喊:‘主啊,我相信你,请拯救我。’一样可以上天堂。”

感谢神!虽然我远离神,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但神没有放过我。1954年我到台湾大学念书,神又来寻找我。那时因为初次离开父母独自到台湾上学,茫然无助。我常问父亲,世上有没有永远属于我的东西,他说父母、财产都不能永存,只有学问可以永远属你。所以我立志,以学业为我的人生目标。

1954年春节年三十晚上,除我之外所有人都回家了。正当我在空荡荡的宿舍思家之时,两位女同学敲门,邀我参加第二天晚上的福音聚会。我说,我在基督教中学听了无数次福音,还背了几句经节以示证明。她们却说:“你觉得孤单吗?主耶稣来是寻找孤单忧伤之人。祂要进到你里面,永远与你同在。”这句话摸到我内心深处。她们走后,我就对神说:“神啊!我知道你是创造宇宙大能的神,但我不知道你要进到我里面,永远与我同在。如果你真如那两位女生讲的那么真实,我愿意信你接受你。”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觉得里面感觉不同,很喜乐,巴望他们快来接我。下午六点他们如约来到,带我去会所听福音。那时正在唱诗歌“昨日今日直到永远,耶稣不改变;万事万物都在递迁,惟有耶稣不改变。”这一唱,我就找着那真正永存的东西——耶稣是不改变的。我就想,我愿意信你。虽然不知道台上弟兄讲些什么,只晓得我的眼泪一直流。那天晚上我站起来,公开地接受了主。

台大四年中,我和姊妹们一起聚会,有时一起晨兴。主日上午,一起从宿舍走到台北三会所,路上大家轮流背这周最享受的经节,主要是诗篇。到今天我还能背出几篇完整的诗篇。这些话存留在我里面,成了我长期的滋养。愉快的大学四年过后,我得到UC Berkeley的奖学金,便又独自越洋来美追求梦想。

离台前,服事我们的黎姊妹来看我,送我一个经节:“凡到神面前的人,必须相信神是。”(来十一6)她说这像是一张空白支票,神已签名了,你要什么,就自己填上吧。当我一人上飞机时,口袋里有的,便是父亲给的二十美元和这张空白支票。一到校园还真用上了。学校内的几位圣徒,都读当时非常热门的“核子化学”。唯我进了当时刚成立不久的生物化学系,系上没有一个中国人,上课听不懂,也无人可问。每天我都对神说:“神啊,我要去上课了,你最少也要让我听懂一点,不要令我灰心丧志。”这支票十分管用,直到今日我仍常把我的需要填上去,经历神那包罗万有的丰富,祂就是我的平安、喜乐、满足和倚靠。

我的教授C. H. Li是当时从事研究脑下垂体荷尔蒙(激素)结构的专家,曾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奖的候选人。他希望我拿到学位后再继续研究,所以在那里我一待就是八年。1966年,我们发表了有关用化学方法决定人“生长激素”结构的论文。欧美各大国的报纸都有刊登,实在令人兴奋。但不到一个星期,我就备感虚空。八年来日以继夜的工作换来的只是些许的兴奋。当这些冷下来时,我反而成了一个不知何去何从的人,学问与成就都不能让我感到满足。

1966年结婚后,我和先生搬到波士顿,我在哈佛医学院生化系工作,先生在Brown University念书。我们在哈佛医学院附近租了一个公寓。他有时带一些中国学生回家,一起吃饭唱诗歌。若有新人要受浸,我们便一起开车到纽约召会。

我们在波士顿住了大约二年多,当时在Boston College任教的吴弟兄常供应我们生命的话。我们还认识了在加州大学任教的Raymond 弟兄和他的父母。Raymond弟兄非常爱主,常想全时间服事主。这可把他父母吓坏了。那时他住处离我们很近。他父母来聚会,发觉我们只是一群单纯爱主的弟兄姊妹,聚在一起唱诗、祷告、交通读经心得和生活经历等。这很摸到他父母的心,所以他们在主日常带饭菜来,喜乐地和大家分享。

我们祷告能在有召会的地方工作,但神却在1968年秋天,把我们带到南方的石油城市德州休斯顿。我们一个人都不认识,只拿到James弟兄和他姊妹的电话号码。他们住城东,我们则在城西南,一开始只有我们这两家聚会。神的带领实在是超过人的想象。1969年,许多德州的圣徒移民到休斯顿。我们这两家就作为他们暂时的落脚处,实在热闹且荣耀。家里人来人往,客厅、饭厅、卧房、家庭间都打开接待人。我们家的门都不上锁,可以让深夜到的圣徒们进来休息。最初的聚会就在我们家,后来搬到城中的YMCA。

休斯顿召会开始聚会时,只有我们一家中国人,但我们与说英语的圣徒们相处得非常好。从他们那里我学会做简单且营养的食物以招待圣徒。每个主日中午,我们都会请圣徒来一同聚餐。弟兄们鼓励我们按召会名单来邀约,每次四、五家,直到全召会都请过,实在美好。

七十年代中期,开始有说华语的圣徒前来,慢慢人数增多。八零年代开始有华语聚会。我当时在德州安德森癌症中心 (M. D. Anderson Cancer Center)工作,中午和在Baylor Medical College的萧姊妹一起到外面走走,以接触大陆来的学生。起初他们对我们很戒备,后来次数多了,也逐渐向我们敞开。我们为他们祷告,并邀请他们每周三晚上到萧姊妹所住的公寓来吃饭,慢慢地谈到信仰,有些学生也会和我们读一点圣经。直到今日,萧姊妹仍坚定持续地接待学生,成全圣徒。

1985年,因工作关系,我们全家迁到纽约。在休斯顿一住十七年,实在舍不得离开,但神让我们在纽约与更多的圣徒相调。我到了爱因斯坦医学院(Albert Einstein College of Medicine) ,从事老人痴呆症研究。那时在实验经费中,我常留一些经费给召会中对科学研究有兴趣的高中生来实习。现在那一群孩子们都已经成人,许多都是硕士、博士等等。他们多数仍在召会中,感谢主。

在纽约时,弟兄工作很忙,1992年被调到北京。为照顾孩子和工作的关系,我仍留在纽约。但我也会去北京看望弟兄,神又给了我不一样的经历。92年我去时,碰到沈弟兄和姊妹,因沈弟兄在接受中医治疗。我们离地不远,就常去看望他们。那时沈姊妹因做运动认识了一些人,我们请他们吃饭并传福音,他们就被主得着。其中有一位王弟兄,非常爱主,他妈妈也信了主。后来我回北京,他会带我到各地的小排聚会,每次我都看到圣徒人数一直在增加,感谢主!

在北京,我还碰到八十多岁的温老弟兄。我们早期都到他们的住处聚会,一间小房间,三张床,几把椅子。圣徒来了,便坐在床上,先来的脱鞋往里坐,后来的坐外面。起初很不习惯,但后来我也入乡随俗。那里圣徒们都很操练,呼喊主名的灵很强。虽然地方不大,但我们有美好的相调。

弟兄姊妹对真理非常渴慕,每次我回到北京,第一句一定问,有什么“好东西”带给我们?我每次回去都会带些恢复本圣经,然后一下子便传递到各处了。在北京七年间,我认识了许多追求真理的圣徒们,感谢赞美主。

1997年中,Mayo Clinic希望我搬到佛罗里达Jacksonville 成立的老年中心(Aging Center),加强他们那边的研究。告别住了十二年的纽约,我勉为其难地来到Jacksonville,想等实验室安定后就走,但想不到神在那里给我预备了更新更美的经历。

1998年初来到Jacksonville。我们在找房子的事上很经历主的同在。当时看见一个全新三卧的公寓非常满意,就租了下来。

在Jacksonville认识了曾参加过鼓岭训练的刘姊妹。1960年她随弟兄来到这里,就忠心地服事主。当时她已将近90岁,和侄女Connie同住。当地有几位说西班牙语的圣徒,在她家用下载来的职事信息聚会,主日经常只有她们姑侄二人,加上我和另一位姊妹。有时Atlanta有特会,我们便开车前往,也去Orlando、Tampa等地方,和东南部的弟兄姊妹相调。刘姊妹常讲些她宝贵经历。到了2006年左右,刘姊妹因为年迈,姑侄女二人便搬回汕头。刘姊妹在主里一生忠心服事圣徒,在属灵上和财物上都有很多供应。

1998年因有移民行动,弟兄姊妹从各处搬来Jacksonville,我一个人住三卧房公寓,又有地方接待圣徒,才知道这住处是为了移民行动的需要。我开始明白主的美意,正如诗歌所说“祂有美意不必测”。

1999年,弟兄从北京提早退休回美。实验室同事劝我留在Jacksonville,但我们仍想回休斯顿,故我也退休回到休斯顿。2000年夏天,我弟兄受香港科技大学雷弟兄邀请,我们搬到香港。从此开始了人生另一段更美丽、更丰富的旅程。

当时在科大有四家圣徒一直为校园的福音祷告。我是在学校得救的,对学生也有负担。但怎样才能接触到学生?一定要进到他们中间。为此,我到生化实验室作义工。有时中午和里面的学生一同去餐厅吃饭,谈一些在美国生活、工作的事。慢慢地便邀请他们来家里吃饭,也会帮助他们解决一些工作上的难处。

我弟兄在科大主要的工作是帮助校方和深圳中心医院成立一个联合的医学中心。2001年医学中心成立,院方就从北京大学医学院挑选出优秀的医生,到科大来念博士,有六位女生和一位男生。我们和雷弟兄夫妇请他们来家里吃饭。六位初来时非常拘束,我们就谈一些生活上的事,慢慢地紧张气氛消失了。以后周四晚上都请他们来爱筵,也请其他的研究生。慢慢地学生愈来愈多,便分成两家聚会。不久李弟兄也加入,故在科大一共有三个打开的家,周四、周五、周六晚上都有聚会,让学生们自由选择。

学生中有一位女医生很难请到,感恩节时我就托其他医生们邀她一定要来,结果她来了,但很安静,吃过饭便走了。我看她满怀心事,感觉她很需要主,想有机会能和她谈谈。不久后,我在学校饭厅碰到她,问她是否很想家,当时她眼睛都红了,说要上课便走了。想不到下次在系里碰见时,她的态度全变了,亲切地拉住我的手聊了起来。我便请她周四晚上到我家,果然她来了,跟着唱诗祷告,非常享受,不久便受浸了。以后她常聚会,还带了实验室的一些同学来,非常追求。她写了一篇文章,见证她如何从孤苦伶仃的孤女,找到荣美福乐之地——神的家。三年后,她拿了博士回到北京,在妇产科工作,有时来香港,必定会和圣徒们欢聚。

2002年有一对双胞胎来念生化系。我实验室里的一位女生认识他们,便带他们来周四的聚会。这位女生常到我家吃饭,最欢喜唱“遇见你们”那首诗歌。她和这对双胞胎带了很多人来,得救受浸的也很多。 差不多每星期都有人受浸。有些学生来了,看到别人受浸,也要求受浸,实在是荣耀归主。

2004年学校开始有大陆的交换生来港念一个学期或一年。香港学生们多数不会普通话,彼此交谈很困难,我便帮忙做他们的翻译。有时主动和他们交谈,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等等。我对他们说我是基督徒,周六晚上在我家有聚会,有很多学生参加,欢迎他们来。他们多数非常敞开,不仅答应来,而且还把他们的同学带来。我是何等地喜乐,感谢赞美主!

一个周六晚上,家里来了很多新面孔。王弟兄一算,说今天晚上我们有中国沿海由北到南的学生聚在一起,大家都很兴奋,互相交谈。从那年起,我们得到的多数是大陆来的交换生或本科生,还有这些学生的父母。

在香港这七年,神还给我一个额外的奖励。这期间王弟兄来香港定居,他在香港召会圣经研习中心教课,我用旁听身份,听了他的“三一神”、“新旧约圣经鸟瞰”的课程。我虽然信主多年,常参加特会,自己也念圣经,读属灵书报,但都很零碎。对旧约圣经,尤其是申言书,茫无头绪。听了他的课,内里豁然开朗,可以串在一起,使我对圣经有更进一步的认识。还有“三一神”,他讲得更是清楚明白。他每周三也在科大举办圣经讲座。

2007年,我们收拾行李回休斯顿,过真正的退休生活。我含泪挥别了在科大一起服事的圣徒和可爱的孩子们,实在感谢神给我那一段可回忆的美好时光,现在就算有这样机会,身体也够不上了。记得有句话说:“神如一道水流,你若让祂在你这个石头上流过去,会带给你好多美好的回忆和享受。”

末了,我愿意用补充本诗歌429首最后的一节作为结束:

从来不曾估量,平凡的我得此上好,
以你生命活你,以你性情行事为人,
天天罗曼蒂克,多彩多姿,可泣可歌。
是你极大怜悯,今生到我这里来过;
哦,主啊,谢谢你,今生到我这里来过,
哦,主啊,谢谢你,今生到我这里来过。
沈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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